註01-01
【一】臣松之以爲楊公積德之門、身爲名臣、縱有愆負、猶宜保祐、況淫刑所濫、而可加其楚掠乎?若理應考訊、荀、孔二賢豈其妄有相請屬哉?寵以此爲能、酷吏之用心耳。雖有後善、何解前虐?
註02-01
【一】世語曰。王淩表寵年過耽酒、不可居方任。帝將召寵、給事中郭謀曰「寵爲汝南太守、豫州刺史二十餘年、有勳方岳。及鎭淮南、吳人憚之。若不如所表、將爲所闚。可令還朝、問以方事以察之。」帝從之。寵既至、進見、飲酒至一石不亂。帝慰勞之、遣還。
註03-01
【一】世語曰。偉字公衡。偉子長武、有寵風、年二十四、爲大將軍掾。高貴鄉公之難、以掾守閶闔掖門、司馬文王弟安陽亭侯幹欲入。幹妃、偉妹也。長武謂幹曰「此門近、公且來、無有入者、可從東掖門。」幹遂從之。文王問幹入何遲、幹言其故。參軍王羨亦不得入、恨之。既而羨因王左右啓王、滿掾斷門不內人、宜推劾。壽春之役、偉從文王至許、以疾不進。子從、求還省疾、事定乃從歸、由此內見恨。收長武考死杖下、偉免爲庶人。時人寃之。偉弟子奮、晉元康中至尚書令、司隸校尉。寵、偉、長武、奮、皆長八尺。
荀綽冀州記曰。奮性清平、有識檢。
晉諸公贊曰。奮體量通雅、有寵風也。
註04-01
【一】臣松之案。暨字休先、滎陽人、事見劉曄傳。暨子肇、晉荊州刺史。山濤啓事稱肇有才能。肇子潭字道元、次歆字公嗣、潭子彧字長文、次經字仲武、皆見潘岳集。
註05-01
【一】魏略曰。豫罷官歸、居魏縣。會汝南遣健步詣征北、感豫宿恩、過拜之。豫爲殺雞炊黍、送詣至陌頭、謂之曰「罷老、苦汝來過。無能有益、若何?」健步愍其貧羸、流涕而去、還爲故吏民說之。汝南爲具資數千匹、遣人餉豫、豫一不受。會病亡、戒其妻子曰「葬我必於西門豹[祠]增邊。」妻之難之、言「西門豹古之神人、那可葬於其邊乎?」豫言「豹所履行與我敵等耳、使死而有靈、必與我善。」妻子從之。汝南聞其死也、悲之、既爲畫像、又就爲立碑銘。
註06-01
【一】魏略曰。鮮卑素利等數來客見、多以牛馬遺豫。豫轉送官。胡以爲前所與豫物顯露、不如持金。乃密懷金三十斤、謂豫曰「願避左右、我欲有所道。」豫從之、胡因跪曰「我見公貧、故前後遺公牛馬、公輒送官、今密以此上公、可以爲家資。」豫張袖受之、答其厚意。胡去之後、皆悉付外、具以狀聞。於是詔褒之曰「昔魏絳開懷以納戎[賂]、今卿舉袖以受狄金、朕甚嘉焉。」乃卽賜絹五百匹。豫得賜、分以其半藏小府、後胡復來、以半與之。
註07-01
【一】按晉書。弘後爲揚州、涼州刺史、以果烈死事於邊。嘉子秀、字成叔。
荀綽冀州記曰。秀有雋才、性豪俠有氣、弱冠得美名。於太康中爲衞瓘、崔洪、石崇等所提攜、以新安令博士爲司空從事中郎。與帝舅黃門侍郎王愷素相輕侮。愷諷司隸荀愷、令都官誣奏秀夜在道中載高平國守士田興妻。秀卽表訴被誣陷之由、論愷穢行、文辭尤厲。于時朝臣雖多證明、秀名譽由是而損。後張華請爲長史、稍遷至尚書。河間王以秀爲平北將軍、假節、在馮翊遇害。世人玩其辭賦、惜其材幹。
註08-01
【一】按郭氏譜。淮祖全、大司農。父縕、雁門太守。
註09-01
【一】世語曰。淮妻、王淩之妹。淩誅、妹當從坐、御史往收。督將及羌、胡渠帥數千人叩頭請淮表留妻、淮不從。妻上道、莫不流涕、人人扼腕、欲劫留之。淮五子叩頭流血請淮、淮不忍視、乃命左右追妻。於是追者數千騎、數日而還。淮以書白司馬宣王曰「五子哀母、不惜其身。若無其母、是無五子。無五子、亦無淮也。今輒追還、若於法未通、當受罪於主者、覲展在近。」書至、宣王亦宥之。
註09-02
【二】晉諸公贊曰。淮弟配、字仲南、有重名、位至城陽太守。斐秀、賈充皆配女壻。子展、字泰舒。有器度幹用、歷職著績、終於太僕。次弟豫、字泰寧、相國參軍、知名、早卒。女適王衍。配弟鎭、字季南、謁者僕射。鎭子奕、字泰業。山濤啓事稱奕高簡有雅量、歷位雍州刺史、尚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