註01-01
【一】楚國先賢傳曰。暨、韓王信之後。祖術、河東太守。父純、南郡太守。
註02-a
音石。
註02-01
【一】春秋傳曰。命我先人典司宗祏。注曰「宗廟所以藏主石室者。」
註02-02
【二】楚國先賢傳曰。暨臨終遺言曰「夫俗奢者、示之以儉、儉則節之以禮。歷見前代送終過制、失之甚矣。若爾曹敬聽吾言、斂以時服、葬以土藏、穿畢便葬、送以瓦器、慎勿有增益。」又上疏曰「生有益於民、死猶不害於民。況臣備位台司、在職日淺、未能宣揚聖德以廣益黎庶。寢疾彌留、奄卽幽冥。方今百姓農務、不宜勞役、乞不令洛陽吏民供設喪具。懼國典有常、使臣私願不得展從、謹冒以聞、惟蒙哀許。」帝得表嗟歎、乃詔曰「故司徒韓暨、積德履行、忠以立朝、至於黃髮、直亮不虧。既登三事、望獲毗輔之助、如何奄忽、天命不永!曾參臨沒、易簀以禮。晏嬰尚儉、遣車降制。今司徒知命、遺言卹民、必欲崇約、可謂善始令終者也。其喪禮所設、皆如故事、勿有所闕。特賜溫明祕器、衣一稱、五時朝服、玉具劍佩。」
註02-03
【三】楚國先賢傳曰。邦字長林。少有才學。晉武帝時爲野王令、有稱績。爲新城太守、坐舉野王故吏爲新城計吏、武帝大怒、遂殺邦。暨次子繇、高陽太守。繇子洪、侍御史。洪子壽、字德貞。
晉諸公贊曰。自暨已下、世治素業、壽能敦尚家風、性尤忠厚。早歷清職、惠帝踐阼、爲散騎常侍、遷守河南尹。病卒、贈驃騎將軍。壽妻賈充女。充無後、以壽子謐爲嗣、弱冠爲祕書監侍中、性驕佚而才出衆。少子蔚、亦有器望、並爲趙王倫所誅。韓氏遂滅。
註03-01
【一】案王氏譜。雄字元伯、太保祥之宗也。
魏名臣奏載安定太守孟達薦雄曰「臣聞明君以求賢爲業、忠臣以進善爲效、故易稱『拔茅連茹』、傳曰『舉爾所知』。臣不自量、竊慕其義。臣昔以人乏、謬充備部職。時涿郡太守王雄爲西部從事、與臣同僚。雄天性良固、果而有謀。歷試三縣、政成人和。及在近職、奉宣威恩、懷柔有術、清慎持法。臣往年出使、經過雄郡。自說特受陛下拔擢之恩、常勵節精心、思投命爲效。言辭激揚、情趣款惻。臣雖愚闇、不識真偽、以謂雄才兼資文武、忠烈之性、踰越倫輩。今涿郡領戶三千、孤寡之家、參居其半、北有守兵藩衞之固、誠不足舒雄智力、展其勤幹也。臣受恩深厚、無以報國、不勝慺慺淺見之情、謹冒陳聞。」詔曰「昔蕭何薦韓信、鄧禹進吳漢、惟賢知賢也。雄有膽智技能文武之姿、吾宿知之。今便以參散騎之選、方使少在吾門下知指歸、便大用之矣。天下之士、欲使皆先歷散騎、然後出據州郡、是吾本意也。」雄後爲幽州刺史。子渾、涼州刺史。次乂、平北將軍。司徒安豐侯戎、渾之子。太尉武陵侯衍、荊州刺史澄、皆乂之子。
註03-02
【二】魏名臣奏載侍中辛毗奏曰「昔桓階爲尚書令、以崔林非尚書才、遷以爲河閒太守。」與此傳不同。
註04-01
【一】臣松之以爲漢封丞相邑、爲荀悅所譏。魏封三公、其失同也。
註05-01
【一】臣松之以爲孟軻稱宰我之辭曰「以予觀夫子、賢於堯舜遠矣。」又曰「生民以來、未有盛於孔子者也。」斯非通賢之格言、商較之定準乎!雖妙極則同、萬聖猶一、然淳薄異時、質文殊用、或當時則榮、沒則已焉、是以遺風所被、寔有深淺。若乃經緯天人、立言垂制、百王莫之能違、彝倫資之以立、誠一人而已耳。周監二代、斯文爲盛。然於六經之道、未能及其精致。加以聖賢不興、曠年五百、道化陵夷、憲章殆滅、若使時無孔門、則周典幾乎息矣。夫能光明先王之道、以成萬世之功、齊天地之無窮、等日月之久照、豈不有踰於羣聖哉?林曾無史遷洞想之誠、梅真慷慨之志、而守其蓬心以塞明義、可謂多見其不知量也。
註06-01
【一】晉諸公贊曰。述弟隨、晉尚書僕射。爲人亮濟。趙王倫篡位、隨與其事。倫敗、隨亦廢錮而卒。林孫瑋、性率而疎、至太子右衞率也。初、林識拔同郡王經於民伍之中、卒爲名士、世以此稱之。
註07-01
【一】陳留耆舊傳曰。靖高祖父固、不仕王莽世、爲淮陽太守所害、以烈節垂名。固子慎、字孝甫。敦厚少華、有沈深之量。撫育孤兄子五人、恩義甚篤。琅邪相何英嘉其行履、以女妻焉。英卽車騎將軍熙之父也。慎歷二縣令、東萊太守。老病歸家、草屋蓬戶、甕缶無儲。其妻謂之曰「君累經宰守、積有年歲、何能不少爲儲畜以遺子孫乎?」慎曰「我以勤身清名爲之基、以二千石遺之、不亦可乎!」子式、至孝、常盡力供養。永初中、螟蝗爲害、獨不食式麥、圉令周彊以表州郡。太守楊舜舉式孝子、讓不行。後以孝廉爲郎。次子昌、昌弟賜、並爲刺史、郡守。式子弘、孝廉。弘生靖。
註07-02
【二】謝承後漢書曰。幹字元才。才志弘邈、文武秀出。父躬、蜀郡太守。祖賜、司隸校尉。
案陳留耆舊傳及謝承書、幹應爲柔從父、非從兄也。未知何者爲誤。
註08-01
【一】魏氏春秋曰。柔既處法平允、又夙夜匪懈、至擁膝抱文書而寢。太祖嘗夜微出、觀察諸吏、見柔、哀之、徐解裘覆柔而去。自是辟焉。
註09-01
【一】孫盛曰。聞五帝無誥誓之文、三王無盟祝之事、然則盟誓之文、始自三季、質任之作、起於周微。夫貞夫之一、則天地可動、機心內萌、則鷗鳥不下。況信不足焉而祈物之必附、猜生於我而望彼之必懷、何異挾冰求溫、抱炭希涼者哉?且夫要功之倫、陵肆之類、莫不背情任計、昧利忘親、縱懷慈孝之愛、或慮傾身之禍。是以周、鄭交惡、漢高請羹、隗囂捐子、馬超背父、其爲酷忍如此之極也、安在其因質委誠、取任永固哉?世主若能遠覽先王閑邪之至道、近鑒狡肆徇利之凶心、勝之以解網之仁、致之以來蘇之惠、燿之以雷霆之威、潤之以時雨之施、則不恭可斂衽於一朝、炰哮可屈膝於象魏矣。何必拘厥親以來其情、逼所愛以制其命乎?苟不能然、而仗夫計術、籠之以權數、檢之以一切、雖覽一室而庶徵於四海、法生鄙局、冀或半之暫益、自不得不有不忍之刑、以遂孥戮之罰、亦猶瀆盟由乎一人、而云俾墜其師、無克遺育之言耳。豈得復引四罪不及之典、司馬牛獲宥之義乎?假令任者皆不保其父兄、輒有二三之言、曲哀其意而悉活之、則長人子危親自存之悖。子弟雖質、必無刑戮之憂、父兄雖逆、終無勦絕之慮。柔不究明此術非盛王之道、宜開張遠義、蠲此近制、而陳法內之刑以申一人之命、可謂心存小善、非王者之體。古者殺人之中、又有仁焉。刑之於獄、未爲失也。
臣松之以爲辨章事理、貴得當時之宜、無爲虛唱大言而終歸無用。浮誕之論、不切於實、猶若畫魑魅之象、而躓於犬馬之形也。質任之興、非(防)[仿]近世、況三方鼎峙、遼東偏遠、羈其親屬以防未然、不爲非矣。柔謂晃有先言之善、宜蒙原心之宥。而盛責柔不能開張遠理、蠲此近制。不達此言竟爲何謂?若云猜防爲非、質任宜廢、是謂應大明先王之道、不預任者生死也。晃之爲任、歷年已久、豈得於殺活之際、方論至理之本。是何異叢棘既繁、事須判決、空論刑措之美、無聞當不之實哉?其爲迂闊、亦已甚矣、漢高事窮理迫、權以濟親、而總之酷忍之科、既已大有所誣。且自古以來、未有子弟妄告父兄以圖全身者、自存之悖、未之或聞。晃以兄告弟、而其事果驗。謂晃應殺、將以遏防。若言之亦死、不言亦死、豈不杜歸善之心、失正刑之中哉?若趙括之母、以先請獲免、鍾會之兄、以密言全子、古今此比、蓋爲不少。晃之前言、事同斯例、而獨遇否閉、良可哀哉!
註10-01
【一】魏名臣奏載柔上疏曰「臣深思陛下所以不早取此鹿者、誠欲使極蕃息、然後大取以爲軍國之用。然臣竊以爲今鹿但有日耗、終無從得多也。何以知之?今禁地廣輪且千餘里、臣下計無慮其中有虎大小六百頭、狼有五百頭、狐萬頭。使大虎一頭三日食一鹿、一虎一歲百二十鹿、是爲六百頭虎一歲食七萬二千頭鹿也。使十狼日共食一鹿、是爲五百頭狼一歲共食萬八千頭鹿。鹿子始生、未能善走、使十狐一日共食一子、比至健走一月之間、是爲萬狐一月共食鹿子三萬頭也。大凡一歲所食十二萬頭。其鵰鶚所害、臣置不計。以此推之、終無從得多、不如早取之爲便也。」
註11-01
【一】晉諸公贊曰。柔長子儁、大將軍掾、次誕、歷三州刺史、太僕。誕放率不倫、而決烈過人。次光、字宣茂、少習家業、明練法理。晉武帝世、爲黃沙御史、與中丞同、遷守廷尉、後卽真。兄誕與光異操、謂光小節、常輕侮之、而光事誕愈謹。終於尚書令。追贈司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