註01-01
【一】英雄記曰。原子建陽。本出自寒家、爲人麤略、有武勇、善騎射。爲南縣吏、受使不辭難、有警急、追寇虜、輒在其前。裁知書、少有吏用。
註02-01
【一】詩曰「無拳無勇、職爲亂階。」注「拳、力也。」
註03-01
【一】英雄記曰。郭汜在城北。布開城門、將兵就汜、言「且卻兵、但身決勝負」。汜、布乃獨共對戰、布以矛刺中汜、汜後騎遂前救汜、汜、布遂各兩罷。
註03-02
【二】臣松之案英雄記曰。諸書、布以四月二十三日殺卓、六月一日敗走、時又無閏、不及六旬。
註04-01
【一】曹瞞傳曰。時人語曰「人中有呂布、馬中有赤兔。」
註04-02
【二】英雄記曰。布自以有功于袁氏、輕傲紹下諸將、以爲擅相署置、不足貴也。布求還洛、紹假布領司隸校尉。外言當遣、內欲殺布。明日當發、紹遣甲士三十人、辭以送布。布使止于帳側、偽使人于帳中鼓箏。紹兵臥、布無何出帳去、而兵不覺。夜半兵起、亂斫布牀被、謂爲已死。明日、紹訊問、知布尚在、乃閉城門。布遂引去。
註04-03
【三】英雄記曰。楊及部曲諸將、皆受傕、汜購募、共圖布。布聞之、謂楊曰「布、卿州里也。卿殺布、於卿弱。不如賣布、可極得汜、傕爵寵。」楊於是外許汜、傕、內實保護布。汜、傕患之、更下大封詔書、以布爲潁川太守。
註05-01
【一】英雄記曰。布見備、甚敬之、謂備曰「我與卿同邊地人也。布見關東起兵、欲誅董卓。布殺卓東出、關東諸將無安布者、皆欲殺布耳。」請備于帳中坐婦牀上、令婦向拜、酌酒飲食、名備爲弟。備見布語言無常、外然之而內不說。
註05-02
【二】獻帝春秋曰。袁術議稱尊號、邈謂術曰「漢據火德、絕而復揚、德澤豐流、誕生明公。公居軸處中、入則享于上席、出則爲衆目之所屬、華、霍不能增其高、淵泉不能同其量、可謂巍巍蕩蕩、無與爲貳。何爲捨此而欲稱制?恐福不盈眥、禍將溢世。莊周之稱郊祭犧牛、養飼經年、衣以文繡、宰執鸞刀、以入廟門、當此之時、求爲孤犢不可得也!」
按本傳、邈詣術、未至而死。而此云諫稱尊號、未詳孰是。
註06-01
【一】英雄記曰。布初入徐州、書與袁術。術報書曰「昔董卓作亂、破壞王室、禍害術門戶、術舉兵關東、未能屠裂卓。將軍誅卓、送其頭首、爲術掃滅讎恥、使術明目于當世、死生不愧、其功一也。昔將金元休向兗州、甫詣(封部)[封丘]、爲曹操逆所拒破、流離迸走、幾至滅亡。將軍破兗州、術復明目於遐邇、其功二也。術生年已來、不聞天下有劉備、備乃舉兵與術對戰。術憑將軍威靈、得以破備、其功三也。將軍有三大功在術、術雖不敏、奉以生死。將軍連年攻戰、軍糧苦少、今送米二十萬斛、迎逢道路、非直此止、當駱驛復致。若兵器戰具、它所乏少、大小唯命。」布得書大喜、遂造下邳。
典略曰。元休名尚、京兆人也。尚與同郡韋休甫、第五文休俱著名、號爲三休。尚、獻帝初爲兗州刺史、東之郡、而太祖已臨兗州。尚南依袁術。術僭號、欲以尚爲太尉、不敢顯言、私使人諷之、尚無屈意、術亦不敢彊也。建安初、尚逃還、爲術所害。其後尚喪與太傅馬日磾喪俱至京師、天子嘉尚忠烈、爲之咨嗟、詔百官弔祭、拜子瑋郎中、而日磾不與焉。
英雄記曰。布水陸東下、軍到下邳西四十里。備中郎將丹楊許耽夜遣司馬章誑來詣布、言「張益德與下邳相曹豹共爭、益德殺豹、城中大亂、不相信。丹楊兵有千人屯西白門城內、聞將軍來東、大小踊躍、如復更生。將軍兵向城西門、丹楊軍便開門內將軍矣」。布遂夜進、晨到城下。天明、丹楊兵悉開門內布兵。布于門上坐、步騎放火、大破益德兵、獲備妻子軍資及部曲將吏士家口。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時、布將河內郝萌反、將兵入布所治下邳府、詣廳事閤外、同聲大呼攻閤、閤堅不得入。布不知反者爲誰、直牽婦、科頭袒衣、相將從溷上排壁出、詣都督高順營、直排順門入。順問「將軍有所隱不?」布言「河內兒聲」。順言「此郝萌也」。順卽嚴兵入府、弓弩並射萌衆。萌衆亂走、天明還故營。萌將曹性反萌、與對戰、萌刺傷性、性斫萌一臂。順斫萌首、牀輿性、送詣布。布問性、言「萌受袁術謀。」「謀者悉誰?」性言「陳宮同謀。」時宮在坐上、面赤、傍人悉覺之。布以宮大將、不問也。性言「萌常以此問、性言呂將軍大將有神、不可擊也、不意萌狂惑不止。」布謂性曰「卿健兒也!」善養視之。創愈、使安撫萌故營、領其衆。
註07-01
【一】英雄記曰。初、天子在河東、有手筆版書召布來迎。布軍無畜積、不能自致、遣使上書。朝廷以布爲平東將軍、封平陶侯。使人於山陽界亡失文字、太祖又手書厚加慰勞布、說起迎天子、當平定天下意、幷詔書購捕公孫瓚、袁術、韓暹、楊奉等。布大喜、復遣使上書於天子曰「臣本當迎大駕、知曹操忠孝、奉迎都許。臣前與操交兵、今操保傅陛下、臣爲外將、欲以兵自隨、恐有嫌疑、是以待罪徐州、進退未敢自寧。」答太祖曰「布獲罪之人、分爲誅首、手命慰勞、厚見褒獎。重見購捕袁術等詔書、布當以命爲效。」太祖更遣奉車都尉王則爲使者、齎詔書、又封平東將軍印綬來拜布。太祖又手書與布曰「山陽屯送將軍所失大封、國家無好金、孤自取家好金更相爲作印、國家無紫綬、自取所帶紫綬以籍心。將軍所使不良。袁術稱天子、將軍止之、而使不通章。朝廷信將軍、使復重上、以相明忠誠。」布乃遣登奉章謝恩、幷以一好綬答太祖。
註08-01
【一】九州春秋載布與暹、奉書曰「二將軍拔大駕來東、有元功於國、當書勳竹帛、萬世不朽。今袁術造逆、當共誅討、奈何與賊臣還共伐布?布有殺董卓之功、與二將軍俱爲功臣、可因今共擊破術、建功於天下、此時不可失也。」暹、奉得書、卽迴計從布。布進軍、去勳等營百步、暹、奉兵同時並發、斬十將首、殺傷墮水死者不可勝數。
英雄記曰。布後又與暹、奉二軍向壽春、水陸並進、所過虜略。到鍾離、大獲而還。既渡淮北、留書與術曰「足下恃軍彊盛、常言猛將武士、欲相吞滅、每抑止之耳!布雖無勇、虎步淮南、一時之閒、足下鼠竄壽春、無出頭者。猛將武士、爲悉何在?足下喜爲大言以誣天下、天下之人安可盡誣?古者兵交、使在其閒、造策者非布先唱也。相去不遠、可復相聞。」布渡畢、術自將步騎五千揚兵淮上、布騎皆于水北大咍笑之而還。時有東海蕭建爲瑯邪相、治莒、保城自守、不與布通。布與建書曰「天下舉兵、本以誅董卓耳。布殺卓、來詣關東、欲求兵西迎大駕、光復洛京、諸將自還相攻、莫肯念國。布、五原人也、去徐州五千餘里、乃在天西北角、今不來共爭天東南之地。莒與下邳相去不遠、宜當共通。君如自遂以爲郡郡作帝、縣縣自王也!昔樂毅攻齊、呼吸下齊七十餘城、唯莒、卽墨二城不下、所以然者、中有田單故也。布雖非樂毅、君亦非田單、可取布書與智者詳共議之。」建得書、卽遣主簿齎牋上禮、貢良馬五匹。建尋爲臧霸所襲破、得建資實。布聞之、自將步騎向莒。高順諫曰「將軍躬殺董卓、威震夷狄、端坐顧盼、遠近自然畏服、不宜輕自出軍。如或不捷、損名非小。」布不從。霸畏布(引還)鈔暴、果登城拒守。布不能拔、引還下邳。霸後復與布和。
註09-01
【一】獻帝春秋曰。太祖軍至彭城。陳宮謂布「宜逆擊之、以逸擊勞、無不克也。」布曰「不如待其來攻、蹙著泗水中。」及太祖軍攻之急、布于白門樓上謂軍士曰「卿曹無相困、我(自首當)[當自首]明公。」陳宮曰「逆賊曹操、何等明公!今日降之、若卵投石、豈可得全也!」
註09-02
【二】英雄記曰。布遣許汜、王楷告急于術。術曰「布不與我女、理自當敗、何爲復來相聞邪?」汜、楷曰「明上今不救布、爲自敗耳!布破、明上亦破也。」術時僭號、故呼爲明上。術乃嚴兵爲布作聲援。布恐術爲女不至、故不遣兵救也、以綿纏女身、縛著馬上、夜自送女出與術、與太祖守兵相觸、格射不得過、復還城。布欲令陳宮、高順守城、自將騎斷太祖糧道。布妻謂曰「將軍自出斷曹公糧道是也。宮、順素不和、將軍一出、宮、順必不同心共城守也、如有蹉跌、將軍當於何自立乎?願將軍諦計之、無爲宮等所誤也。妾昔在長安、已爲將軍所棄、賴得龐舒私藏妾身耳、今不須顧妾也。」布得妻言、愁悶不能自決。
魏氏春秋曰。陳宮謂布曰「曹公遠來、勢不能久。若將軍以步騎出屯、爲勢於外、宮將餘衆閉守於內、若向將軍、宮引兵而攻其背、若來攻城、將軍爲救於外。不過旬日、軍食必盡、擊之可破。」布然之。布妻曰「昔曹氏待公臺如赤子、猶舍而來。今將軍厚公臺不過於曹公、而欲委全城、捐妻子、孤軍遠出、若一旦有變、妾豈得爲將軍妻哉!」布乃止。
註09-03
【三】九州春秋曰。初、布騎將侯成遣客牧馬十五匹、客悉驅馬去、向沛城、欲歸劉備。成自將騎逐之、悉得馬還。諸將合禮賀成、成釀五六斛酒、獵得十餘頭豬、未飲食、先持半豬五斗酒自入詣布前、跪言「閒蒙將軍恩、逐得所失馬、諸將來相賀、自釀少酒、獵得豬、未敢飲食、先奉上微意。」布大怒曰「布禁酒、卿釀酒、諸將共飲食作兄弟、共謀殺布邪?」成大懼而去、棄所釀酒、還諸將禮。由是自疑、會太祖圍下邳、成遂領衆降。
註09-04
【四】英雄記曰。布謂太祖曰「布待諸將厚也、諸將臨急皆叛布耳。」太祖曰「卿背妻、愛諸將婦、何以爲厚?」布默然。獻帝春秋曰。布問太祖「明公何瘦?」太祖曰「君何以識孤?」布曰「昔在洛、會溫氏園。」太祖曰「然。孤忘之矣。所以瘦、恨不早相得故也。」布曰「齊桓舍射鉤、使管仲相。今使布竭股肱之力、爲公前驅、可乎?」布縛急、謂劉備曰「玄德、卿爲坐客、我爲執虜、不能一言以相寬乎?」太祖笑曰「何不相語、而訴明使君乎?」意欲活之、命使寬縛。主簿王必趨進曰「布、勍虜也。其衆近在外、不可寬也。」太祖曰「本欲相緩、主簿復不聽、如之何?」
註09-05
【五】英雄記曰。順爲人清白有威嚴、不飲酒、不受饋遺。所將七百餘兵、號爲千人、鎧甲鬭具皆精練齊整、每所攻擊無不破者、名爲陷陳營。順每諫布、言「凡破家亡國、非無忠臣明智者也、但患不見用耳。將軍舉動、不肯詳思、輒喜言誤、誤不可數也」。布知其忠、然不能用。布從郝萌反後、更疏順。以魏續有外內之親、悉奪順所將兵以與續。及當攻戰、故令順將續所領兵、順亦終無恨意。
註10-01
【一】魚氏典略曰。陳宮字公臺、東郡人也。剛直烈壯、少與海內知名之士皆相連結。及天下亂、始隨太祖、後自疑、乃從呂布、爲布畫策、布每不從其計。下邳敗、軍士執布及宮、太祖皆見之、與語平生、故布有求活之言。太祖謂宮曰「公臺、卿平常自謂智計有餘、今竟何如?」宮顧指布曰「但坐此人不從宮言、以至于此。若其見從、亦未必爲禽也。」太祖笑曰「今日之事當云何?」宮曰「爲臣不忠、爲子不孝、死自分也。」太祖曰「卿如是、奈卿老母何?」宮曰「宮聞將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親、老母之存否、在明公也。」太祖曰「若卿妻子何?」宮曰「宮聞將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絕人之祀、妻子之存否、亦在明公也。」太祖未復言。宮曰「請出就戮、以明軍法。」遂趨出、不可止。太祖泣而送之、宮不還顧。宮死後、太祖待其家皆厚於初。
註11-01
【一】先賢行狀曰。登忠亮高爽、沈深有大略、少有扶世濟民之志。博覽載籍、雅有文藝、舊典文章、莫不貫綜。年二十五、舉孝廉、除東陽長、養耆育孤、視民如傷。是時、世荒民飢、州牧陶謙表登爲典農校尉、乃巡土田之宜、盡鑿溉之利、秔稻豐積。奉使到許、太祖以登爲廣陵太守、令陰合衆以圖呂布。登在廣陵、明審賞罰、威信宣布。海賊薛州之羣萬有餘戶、束手歸命。未及期年、功化以就、百姓畏而愛之。登曰「此可用矣。」太祖到下邳、登率郡兵爲軍先驅。時登諸弟在下邳城中、布乃質執登三弟、欲求和同。登執意不撓、進圍日急。布刺姦張弘、懼於後累、夜將登三弟出就登。布既伏誅、登以功加拜伏波將軍、甚得江、淮閒歡心、於是有吞滅江南之志。孫策遣軍攻登于匡琦城。賊初到、旌甲覆水、羣下咸以今賊衆十倍於郡兵、恐不能抗、可引軍避之、與其空城。水人居陸、不能久處、必尋引去。登厲聲曰「吾受國命、來鎭此土。昔馬文淵之在斯位、能南平百越、北滅羣狄、吾既不能遏除凶慝、何逃寇之爲邪!吾其出命以報國、仗義以整亂、天道與順、克之必矣。」乃閉門自守、示弱不與戰、將士銜聲、寂若無人。登乘城望形勢、知其可擊。乃申令將士、宿整兵器、昧爽、開南門、引軍詣賊營、步騎鈔其後。賊周章、方結陳、不得還船。登手執軍鼓、縱兵乘之、賊遂大破、皆棄船迸走。登乘勝追奔、斬虜以萬數。賊忿喪軍、尋復大興兵向登。登以兵不敵、使功曹陳矯求救於太祖。登密去城十里治軍營處所、令多取柴薪、兩束一聚、相去十步、縱橫成行、令夜俱起火、火然其聚。城上稱慶、若大軍到。賊望火驚潰、登勒兵追奔、斬首萬級。遷登爲東城太守。廣陵吏民佩其恩德、共拔郡隨登、老弱襁負而追之。登曉語令還、曰「太守在卿郡、頻致吳寇、幸而克濟。諸卿何患無令君乎?」孫權遂跨有江外。太祖每臨大江而歎、恨不早用陳元龍計、而令封豕養其爪牙。文帝追美登功、拜登息肅爲郎中。
註12-01
【一】謝承後漢書曰。旻有幹事才、達於從政、爲漢良吏。初從徐州從事辟司徒府、除盧奴令、冀州舉尤異、遷揚州刺史、丹楊太守。是時邊方有警、羌、胡出寇、三府舉能、遷旻匈奴中郎將。討賊有功、徵拜議郎、還京師。見太尉袁逢、逢問其西域諸國土地、風俗、人物、種數。旻具答言西域本三十六國、後分爲五十五、稍散至百餘國。其國大小、道里近遠、人數多少、風俗燥濕、山川、草木、鳥獸、異物名種、不與中國同者、悉口陳其狀、手畫地形。逢奇其才、歎息言「雖班固作西域傳、何以加此?」旻轉拜長水校尉、終太原太守。
註13-01
【一】臣松之案。于時此盟止有劉岱等五人而已。魏氏春秋橫內劉表等數人、皆非事實。表保據江、漢、身未嘗出境、何由得與洪同而盟乎?
註14-01
【一】九州春秋曰。初平中、焦和爲青州刺史。是時英雄並起、黃巾寇暴、和務及同盟、俱入京畿、不暇爲民保障、引軍踰河而西。未久而袁、曹二公卓將戰于滎陽、敗績。黃巾遂廣、屠裂城邑。和不能禦、然軍器尚利、戰士尚衆、而耳目偵邏不設、恐動之言妄至、望寇奔走、未嘗接風塵交旗鼓也。欲作陷冰丸沈河、令賊不得渡、禱祈羣神、求用兵必利、耆筮常陳於前、巫祝不去於側。入見其清談干雲、出則渾亂、命不可知。州遂蕭條、悉爲丘墟也。
註15-01
【一】臣松之案英雄記云「袁紹使張景明、郭公則、高元才等說韓馥、使讓冀州。」然[則]則 據後漢書臧洪傳注增馥之讓位、景明亦有其功。其餘之事未詳。
註15-02
【二】臣松之案。公孫瓚表列紹罪過云「紹與故虎牙將軍劉勳首共造兵、勳仍有效、而以小忿枉害于勳、紹罪七也。」疑此是子璜也。
註16-01
【一】徐衆三國評曰。洪敦天下名義、救舊君之危、其恩足以感人情、義足以勵薄俗。然袁亦知己親友、致位州郡、雖非君臣、且實盟主、既受其命、義不應貳。袁、曹方睦、夾輔王室、呂布反覆無義、志在逆亂、而邈、超擅立布爲州牧、其於王法、乃一罪人也。曹公討之、袁氏弗救、未爲非理也。洪本不當就袁請兵、又不當還爲怨讎。爲洪計者、苟力所不足、可奔他國以求赴救、若謀力未展以待事機、則宜徐更觀釁、效死於超。何必誓守窮城而無變通、身死殄民、功名不立、良可哀也!